—章之拾叁—


「小夜夜!」

移動陣的光芒還未散去,就有一道人影從外撲來。

夜被撲的踉蹌了幾步。

「啊啊啊啊你終於來了啊,快等死我了。」

那位撲上來得人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將夜抱了又揉、揉了又抱。

「走開。」一把將那人推開,齊脩擋在夜的身前:「讓你的鹹豬手離夜三米,秋。」

「哎呀,幹嘛這樣呢。」被推的遠遠的人再度把上來,一臉憋屈。

他與齊脩穿著相似的袍子,看似普通的褐色眸子在同色系的短髮搭配下顯得爽朗、陽光。

對比冰炎的氣場與夏碎的溫和,這人顯得很簡單樸素。

「我是莫秋。」展開自己的招牌笑顏,他主動向冰炎他們伸出了手:「往後還請多指教啊。」

「夏碎。」

「冰炎。」

先後握上那隻友誼之手,之前還很抗拒的搭檔今日倒是乖乖的。

「話說,你們三人這是穿情侶裝嗎?3P?」除了夜還有站在他身邊的冰炎與夏碎都是黑袍之外,其餘三人都是那相似的白色袍服。

「「誰要跟他穿情侶裝了。」」

依夜看來,莫秋和齊脩最有默契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這是會長派發下來的袍服,待會你們應該也會拿到吧。」軒轅尹解開了夜的疑惑,隨後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因為大家都接近萬能型袍級了所以袍服是以自己的風格來設計。」

「像是齊脩擅長近戰,所以袍服彈力會較好,袖子與褲腿都會以緊身為主方便伸展。」

而那位被拿來當模特兒的獸王族將走道當成是自己的舞台開始走起了自己的貓步,步伐騷到一個極點。

「所以我很期待夜的袍服到底是怎樣的哦。」掛在夜的背上,莫秋也為疑惑的夜解釋了自己的袍子。

「先不說這個。」

沉溺在自己完美貓步的齊脩完全沒發覺靜下來的周遭,當被某樣物品襲擊後腦后又再度暴走。

「啊啊啊啊啊——」齊脩就是擺出那種漫畫裡彎腰朝天怒吼的姿勢,怒目而視:「是誰襲擊老子!」

「是我,我必須阻止你那走的像屎的貓步。」將手中未丟出的另一隻拖鞋一拋一拋的,夜挑起眉看著那中二病爆發的獸王族:「要單挑?」

「哈哈哈哈夜啊。」一屁股撞開掛在夜身上的莫秋,勾著對方的胳膊,齊脩將自己貼了上去:「我就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你嘛。」

「別鬧。」拉開那一直把在夜身上的獸王族,軒轅尹往齊脩頭上賞賜了一個巴掌:「再不走就要被會長當成標本展覽了。」

提到會長大家紛紛打了個冷顫。

「大家快走吧,其他人也快到了哦!」

不拖時,軒轅尹和莫秋帶領大家前往公會深處的會議室。

平日袍級們都是在公會的前廳接任務以及做匯報工作,偏聽則是袍級們歇息的地方。

而公會的深處沒幾人能涉足,畢竟那裡都是會長和高級袍級的休息室以及大戰時供大家分佈任務的地方。

在經過前廳時,軒轅尹他們這幾人的身上黏上了許多目光。

女生袍級自然是占大多數。

「哇那幾人是誰啊,好有型啊!」

「求介紹啊啊——」

「快拍照!」

「我要做他們粉絲後援會的頭頭!」

...

......

為首的軒轅尹和莫秋自然是向眾人打招呼,齊脩則是裂開嘴一副『老子自然是這團隊的門面』的跩臉。

而殿後的三人自然是一暖一平一黑的表情。

「咦他們走的方向是會議室?」

「到底是什麼人才可以進去啊,但是他們的臉真的好帥啊——」

通過議論紛紛的前廳,他們漸漸往深處走去。

走廊兩側的墻上雕刻著許許多多的花紋,在有著許多房間的襯托下既高雅又透出一股神秘。

一抹身影突兀的依靠在墻上,待他們走進才看清那面孔。

黑如墨的長髮被高高束起,在那海藍眸子的襯托下他周身的氣韻就如能包容一切的大海,溫暖又親切。

「你們好,我是墨軒。」勾起抹笑容,他舉手投足間都有絲書卷的氣息。「其他人都到了哦,我怕你們不知道哪間房就來接你們了。」

「勞煩了。」莫秋代為回話,他裂開嘴露出那治愈的笑容。

一位溫文爾雅,一位陽光開朗。

看來會長組的這明星團隊還真是什麼性格都有啊。

軒轅尹開始期待剩下的四位會是如何的人了。

「這裡哦。」領著眾人往深處繼續前進,墨軒輕笑道:「尹,會長還真是會選人啊居然選中了冰與炎的殿下和夏碎閣下。」

「我也覺得會長很會選。」配合的打趣,軒轅尹有意無意的將眼神拋向搭檔組那裡:「實力說話啊。」

語畢,墨軒就推開了右側的門。

剛踏進,幾道視線就瞬間往他們這射來。

四人分別分散在會議室的各處,待他們關上門落座在主席位的青年站了起來。

「我是將帶領你們的隊長。」眉間充斥著上位者才有的自信,明明只是普通的黑髮黑眸卻在他的氣場下顯得優雅神秘:「離弦。」

「陌影。」那位剛出聲的人就落座在沙發上,黑髮搭酒紅的眸子,兇狠又淡漠。

「落月。」人如其名,冷冽的氣場搭配黑髮黑眸,既冷酷又無情。

在踏進這間房間時墨軒曾跟他們說過前三的名字,不過看到真人時還是有點震撼。

「惑楓。」扯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他那雙紫金色的眼眸被稍長的黑髮蓋過,不過視線卻緊盯著夜:「喲,小可愛。」

最後這位側排名在第九。

即刻利用軒轅尹當做擋箭牌切斷那視線,夜很不喜歡這樣被盯著,還是被一個陌生人。

輪番的自我介紹輪到冰炎與夏碎時其他四人也未免有點讚歎會長還太會選。

「直喚我們的名字即可,不必加什麼敬語。」由於氣氛實在太緊繃夏碎優先開啟了話題:「今日到公會集合是為了什麼呢?」

「會長表示就是想讓我們互相認識對方,如果有一天出去打架打死對方也不會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完全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離弦如實相告。

「唉喲你淡漠的很嘛。」沒有因為夜剛剛那舉動打消念頭,惑楓很喜歡這樣盯著自己看中的獵物:「還請多指教啊,以後我們可以一起玩。」

「神經病,角落可以給你玩一輩子。」瞬間又感到那視線的熱度,由於大家都在分散打交道夜很自然的拉過離自己最近的冰炎擋掉視線:「走開。」

「你...」一方面訝異自己竟然被拿來當擋箭牌,一方面卻覺得夜竟然會怕應付這種人,輕聲道:「他可能只想和你打好關係吧。」

「拜託,就一下子。」抬頭望著比自己還高的冰炎,夜這次的視線難得有點退縮:「我很不擅長應付這種人...」

「喲不用怕,我和善的很。」很明顯在偷聽他們說話的惑楓不要臉的接下去,反正他覺得以後大家都要一起相處了,早點暴露自己的性格更加好:「我不會欺負你的。」

「你走開。」

拉著冰炎的胳膊,夜和惑楓就這樣把冰炎當做柱子玩起你追我躲。

「好,就這樣決定吧!」

莫秋的嗓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只見他的方向有錄著詭笑的軒轅尹和滿眸笑意的離弦。

有什麼不妙的念頭頓時在大家心裡誕生。

「就這樣決定了,我們明日就前往無人島探險吧!」握拳,莫秋異常興奮的道:「我們十大初次之旅就要開始了!」

「為什麼不先問問我們啊!」

剩餘的其他人完全就是被忽視了人權,也沒有反駁的餘地。

因為決定的三人很快的閃的連身影都沒了。

「啊對了,十大名單和袍服今晚就會送去你們那哦。」返回來的莫秋很義氣的提醒著大家,完全沒有自己忽視人家人權的悔恨:「記得明天穿來啊,我可要拍很多很多美照做留戀啊。」

然後再度拋下移動符消失不見了。

留下的都是錯愕的眾人。

———————————

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黑館,剛出完任務的夜臉黑的和焦炭有的比。

嚴重的睡眠不足。

「歡迎回來。」溫和的嗓音傳來,坐在大廳的夏碎看著快倒下的夜,提醒道:「別睡在這裡啊。」

「夏碎學長可以把我扛上房間嗎?」

驚訝對方語出驚人,最後夏碎也只好無奈的答應對方。

「既然那麼累了為什麼還要出任務呢?」

「我是被那天殺的齊脩拐去出任務,明明能輕易解決的任務他也可以炸出鬼門。」

默默聽著抱怨,踏入夜的房間后,夏碎才放下肩上的人兒。

「袍服貌似送來了。」瞧見床上躺著一整套白色的服裝,夜拿起來審視一番。

「看來你很滿意啊。」看著對方拿起了衣服看了看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再將衣服折疊好置放在桌上然後才將自己拋上床,夏碎莫名覺得這畫面有點萌:「快睡吧,晚安。」

「晚安。」

對方幫自己關上了燈后才退出了房間,在關門聲響起的那刻,睡意排山倒海的襲來。

「看來明天有的忙了。」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明天他們的旅行可能會出點問題。

神獸在蠢蠢欲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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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拾貳—


「彌夜!」一腳踹開黑館的大門,齊脩以非人的速度往樓上衝,瞬間就到了夜的房門口。

那當然了,即便是夜的房門口也避免不了被踹開的災難。

「我來接你啦...哎呀...噗。」

軒轅尹上到來的畫面便是做好姿勢飛奔入內的齊脩被打飛了出來。

當事人撞上柱子,凶器很配合的倒在他的身邊。

嗯,那抱枕看起來非常柔軟。

「要不是浪費力氣。」搖搖晃晃的走出房間,夜黑著臉一臉剛睡醒的樣子:「我真想活活把你揍死。」

「別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受過教訓的齊脩不怕死,挑起了夜的下巴滿眸戲謔:「晚上我會好好滿足你的哦。」

「好啊。」

「臥槽。」

閃開那朝自己胯下踹來的無影腳,齊脩再度湊上去惹揍。

「真是不怕死的傢伙,果然是有鼻子沒腦子。」看不過眼的軒轅尹一把拉著那獸王族的衣領,力度完全不怕就這樣把人勒死。

「靠,別以為老子沒聽到你說什麼!」

「「吵死了。」」

兩把嗓音同時響起,一把理所當然是夜,而另一把嗓音將走廊上幾人的視線引了過去。

昨晚從安地爾那回來後,耗費了大量體力的夜倒頭就睡了。

沒空去理左右兩邊的舍友究竟是誰。

而現在這位...

走出房門,冰炎黑著臉對著大家,完全沒有精靈該有的溫和形象。

「各位,能否安靜點。」

夜另一邊的房門也打開了,夏碎倚靠在墻上笑的一臉無害。

勾起唇角,軒轅尹覺得宿舍管理員究竟是有多腹黑才將這三人安排在一起。

看來以後來黑館找夜要非常的小心了。

「好了,快去洗刷吧,我們要啟程了。」手上勒著齊脩,軒轅尹這才道出來意。

三道疑惑的視線瞬間往他這射來。

歎了口氣,他就知道這三人一定把自己說的話哪裡聽了哪裡忘:「今天十大都要在公會集合。」

「哦。」

三道門同時關起,以為他們會乖乖配合的軒轅尹在15分鐘過去后也開始沉不住氣了。

「夜,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人魚一族的點心分完給齊脩。」

眼中閃過抹狡黠,軒轅尹默默在心中倒數。

三、二、一。

「碰!」

房門再度被摧殘,散發著溫和氣場的夜乖巧的走到軒轅尹的身邊。

「那其他兩位要我動手嗎?」已經熱血沸騰的齊脩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跟人對打了。

「我來吧。」拍上齊脩的肩膀,夜抬高下巴用鼻孔對著齊脩道:「我不想看到你被吊打的場景,會笑死。」

「有種今晚來大戰一場啊!」

由於衣領被拉著,被氣的炸毛的齊脩揮舞著拳頭看起來就好像被綁著的獅子。

無視後方那吼來吼去的大嗓音,夜走到了夏碎的房門口。

輕輕的敲了敲門,夜對對方換了種稱呼:「夏碎學長,好了嗎?」

這稱呼、這嗓音是多麼的溫柔,在看著的兩人心裡各種翻雲覆雨、各種嫉妒。

「為什麼彌夜從來沒那麼溫柔的對我。」抬眸望著站在一旁的軒轅尹,齊脩一臉的悲憤。

「可能是臉的問題吧。」回以對方一個笑容,軒轅尹本身不知道這笑容讓接受者的身子不經抖了抖。

其實夜本身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但直覺告訴他這招對夏碎肯定是有用。

看來是賭對了。

門打開了,伸手揉了揉眼前人的頭,夏碎臉上掛著的笑容異常的滿足。

「嗯,我們走吧。」

接著就換冰炎了。

以為夜要用同樣方法召喚冰炎,結果出乎大家意料。

「冰炎學長。」踹開對方的房門,側身躲過迎面而來的長槍后,夜默默的道:「走了。」

「差別待遇。」一旁的齊脩已經笑的翻天覆地了,連平日注重儀態的軒轅尹也噗了一聲笑出來。

「哎呀冰炎,睡醒的見面禮別那麼粗暴。」近距離感受冰炎怒氣的夏碎笑的春風滿面,眸子里笑意蕩漾:「召喚方式要見仁見智的。」

說真的,對於夜這樣召喚自己,夏碎也有些訝異的。

在房內聽到那聲稱呼,他就這樣鬼使神差的打開了房門。

「煩死了。」蹙眉,冰炎很想將眼前的搭檔就這樣掐死算了。「不是要走了嗎?」

「啊對。」從鬧劇中回神,軒轅尹拖著齊脩往他們那裡走去。

「面具。」

「嗯?」回頭,夏碎正站在夜的身後。

「不帶沒關係嗎?」對於夜以自己的面目面對他們,他是開心的。

只是從開始就帶著面具來學校不就有他的原因嗎?

或許是一個難以啟齒的原因。

「沒事。」對於現況很滿意的夜擺了擺手:「帶了很難呼吸而且很麻煩。」

「那麼,我們走吧。」

等談話結束后,軒轅尹也啟動了移動陣。

「小夜夜!」

移動陣的光芒還未散去,就有一道人影從外撲來。

而夜被撲的踉蹌了幾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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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拾壹—



「還真是勞煩你們了。」踏出移動陣,安地爾唇上再次勾出熟悉的笑容。

「方便告訴我們夜的情況嗎?」瞥向躺在床上的人兒,軒轅尹的心有股力道莫名的揪著:「要是往後有這些事情發生,我們也知如何處理。」

他知道夜背負的事情很多,偶爾的空閒中那雙黑眸流露出的孤寂讓人沒法忽視。

「也沒多大的事情。」為兩人沏了茶擱在桌上,安地爾坐在床沿看著那熟睡的青年:「深處的記憶開始甦醒,夜只是抵擋不了那龐大的信息量,大腦自我封閉而已。」

「自我封閉?」齊脩把玩著手裡的琉璃杯,但緊皺的眉頭暴露了他的擔憂:「彌夜到底是有多抗拒那段回憶。」

「傷的有多深,埋的就有多深。」安地爾想起兩年前那面無表情的褚冥漾,唇邊的幅度更大了:「兩年前這傢伙被我送回來的那天,渾身都是血,真的很可憐。」

「我會護他周全的。」抿了口熱茶,龍井的甘甜在口中化開竟平復了齊脩煩躁的內心:「最多在事情無法控制的時候帶回Atlantis打死再復活。」

多麼窩心的一句話,任誰聽了都覺得暖心。

但總有個例外。

如今的現場一片寂靜。

以為自己說錯什麼的齊脩剛想將視線從杯子往上移。

忽的『啪!』一聲,炸裂的疼痛從齊脩的腦後傳來。

那力道聽起來莫名的讓人心寒。

「你有種再說一次。」

「臥槽,你幾時醒的!」驚悚的望著坐在床上的人兒,突然好像想通什麼似的指著安地爾就叫到:「你故意的你故意的,難怪過後你沒出聲。」

「我剛想說的時候他就起來了。」安地爾聳聳肩,他這句話也表示了夜只聽到了最後一句而已。

「哈哈哈我都是為你好啊。」一蹦一跳的過去,齊脩跪坐在床沿旁邊一臉無辜的望著夜,只差沒有耳朵和尾巴而已。「別那麼生氣嘛。」

看著這嘴臉,夜原本冷冽的臉龐也漸漸緩和下來。

只是有些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腹中的胎兒要是動了胎氣,相公我可是會心疼的。」

當事人瞬間就逃出了門外,夜在回過神的那刻拽起一隻拖鞋就追了出去。

「皮癢了是不是,不把你打殘我給你當狗!」

很顯然十大的排名不是假的。

在夜追出去不到幾秒的時間,外頭傳來的『啪啪』聲以及某人的哀嚎真讓人沒法忽視。

認真的說,那拖鞋打出來的聲音莫名的有點像打蟑螂。

「你們倆還不快出來幫忙,殺人啊——」在齊脩喊出聲后,那被拖鞋拍打的聲音斷了。

以為結束了的軒轅尹出門看看,在踏出門的那一秒他立刻轉過了身為被打的當事人祈禱了一番。

別問為什麼。

因為在軒轅尹祈禱過後,震耳欲聾的『咚、咚、咚』接著傳來。

那感覺就很像拿一種很重的東西去打一個很硬的東西。

然後,齊脩的嚎叫聲再次傳來。

「哇啊啊頂你個肺啊,你去哪裡挖出一個大錘子啊——」

「先撩者賤。」默默的下了隔離結界,軒轅尹完全沒有要出去救人的慾望。

落座在椅上,杯子里的茶涼了。

一口飲下,安地爾再為他添了杯茶。

「這是,有話要跟我說?」這點禮儀軒轅尹還是懂的。

「果然是聰明的小孩。」撐著臉頰望著外出打鬧的兩人,外人看來他們就像在度假:「在商店街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夜的左臉?」

「有,我知那是失衡。」軒轅尹的指腹摩挲著杯緣,暖意透過肌膚穿透到心裡的某處:「只是我不清楚為何在每次失衡的狀態下,夜都會很戀戰、很瘋狂,那不應該是很痛的嗎?」

「就因為痛,才要發洩在別人身上。」陶瓷杯里的咖啡在走動的當兒被震出一陣陣的漣漪,安地爾靠在墻上瞧著那靜心凝聽的人:「他啊,自從認我做師父的那天起就這樣了。」

「身上越多傷他越是興奮,我初初還以為他是個抖M。」

「結果我慢慢的發覺,他身上的傷口有多大,敵人就死的有多慘。」

聽得一驚一乍的軒轅尹咽了口唾液,他開始上下打量起安地爾:「該不會是你教的吧。」

「沒啊,訓練他的過程中都很輕鬆誒。」安地爾開始思考起當時他訓練夜的場景,眼眸中有些許的疑惑:「我只是找了各種奇珍異獸跟他打聲招呼而已啊。」

奇珍異獸,嗯,很可以。

默默的將剩餘的茶喝了,軒轅尹開始思考起該怎麼面對這一對變態師徒了。

「所以啊,請你幫我好好照顧夜。」起步走往椅上的人兒,安地爾拍了拍軒轅尹的肩膀:「他是個M又是個S,辛苦你了。」

然後安地爾放下杯子后很愉快的跑出去參戰了。

「小徒弟快用你那翹臀安慰安慰師父這寂寞難耐的心靈。」

「好啊,老子現在就讓你爽飛天。」

繼『咚咚』聲后,可疑的電鋸聲響起。

抹了把臉,軒轅尹莫名覺得全場最成熟的就是自己了。

「這重任我是扛上了。」

一年前,他在旅途中遇到了夜。

當時的自己正被十幾個搶匪圍著。

雖說這對自己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那天他不懂抽什麼風,居然扮被絆倒。

好吧,他承認自己有點不正常。

很滿意的看著對方的術法朝自己襲來,他已經閉好眼一臉安詳的準備承受攻擊。

可是,並沒有預想中的疼痛。

起初他還以為是對方的術法渣到打在自己的身上都沒感覺,結果在他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抹身影。

然後有人很帥氣的殲滅了敵人。

「在下軒轅尹,請問?」

理了理衣衫,他開打量起眼前的這位青年。

一頭的黑髮隨意的披散在青年的身後襯出他慵懶高傲的氣質,尤其他那對黑眸像是有無數的故事要訴說般讓人覺得深邃的可怕。

好比深淵。
        
「夜.彌多德。」

夜。

人如其名。

「你有沒有食物?」

被強行拉回現實,他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剛剛找了他們的隨身包,全是武器連一點食物都沒有。」踢開那些阻礙路道的人,青年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好餓。」

「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將隨身包里的糕點遞給對方,在見到那雙發著亮光的眸子,他就知道自己好像莫名戳中什麼了:「請用。」

然後有人很不客氣的接過就開始吃了,雖然沒有狼吞虎嚥,但是能看出青年吃的比平時稍微快點。

饒有興致的蹲在對方的身旁,在一盒子的糕點被消滅完后,他又默默的拿出另外一盒。

「為什麼你要裝跌倒?」

起初還以為對方不是跟自己說話,轉頭,他發現自己正被那雙黑眸盯著。

「我們這些出來旅行的,不找點樂趣不行吧?」

初次見面自己就這樣惡劣,怕是不好吧。

又陷入自己的思考,在青年站起的時候自己的思維才再度被拉回。

「多謝你的糕點,我是時候出發了。」

而青年走的方向正是自己即將要走的路。

「那我們一起走吧。」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青年的身旁,他晃了晃握在手上的手機。

「既然那麼有緣,留個號碼吧。」

他覺得自己搞不好被那雙黑眸給吸引了。

「還真是不好的相遇。」

再次抿了口茶,外頭的電鋸聲不曾停過。

他自己都在懷疑,明明就下了結界,為什麼電鋸聲還是可以傳進來?

到底是有多大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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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拾—


「話說,你的面具沒關係嗎?」

雖然齊脩很得意終於能看到對方的臉,只是他同時也擔心會造成什麼後果。

「沒關係,如果有人要暗殺我派你出去就行了。」拍了拍齊脩的肩膀,夜也示意他們兩人的淡話到此為止。

「那我們開始吧。」

見安靜了下來,軒轅尹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的神情不經讓四周的氣氛顯得壓抑。

所幸他們的座位有著屏風做遮擋,只要稍微放個隔離結界便無礙於這場談話。

不然以他們這座的顏值,肯定成為學生食堂的焦點。

「十大顧名思義便是精挑細選的最強袍級。」他透亮的眸子定在個方向,像是在觀望遠處的風景也像在沉思般:「而上星期會長要我將十大全找回去。」

「這算公會機密吧?告訴我們不會有礙于事情的進展嗎?」

夏碎有點疑惑的答道,如果公會機密洩漏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沒關係,我相信這三位應該不會亂說出去。」笑了笑,他對千冬歲他們頷首表示無礙:「畢竟除了這三位,你和冰炎殿下都關係在內。」

那笑容讓千冬歲他們下意識的抖了抖。

真危險。

「老頭子不會是忘記自己沒公開那份名單吧?」一旁在幫夜梳理長髮的齊脩搭腔道:「況且那份文件那麼隱秘,連耳目最強的秋也不過是在前幾天才得知自己在名單裡。」

「所以會長才要我一個個通知。」無奈於會長那令人頭痛的性格,軒轅尹只好輕微按壓著脹疼的太陽穴,視線落在冰炎和夏碎身上:「所以特意來告訴你們是時候回去了。」

「我們?我記得我跟公會沒牽扯太多的關係吧。」一直保持沉默的冰炎開口說出了疑問。

「嗯?你們尚未收到消息嗎?」

『滴滴。』

冰炎和夏碎的手機很適時響起。

「不好意思。」

抱歉的笑了笑,夏碎將信息調出來看時,自己也未免嚇了一跳。

沉默過後換來的是冰炎與夏碎面面相覷的畫面,以及...

「我們是十大?」兩人的震驚。

這未免也太奇葩了。

「說清楚吧。」收起手機,冰炎這次正式加入話題:「這件事有點離奇。」

他的神色有點奇怪,看得出冰炎很抗拒這種莫名其妙又不事先通知他的東西。

「你與夏碎以搭檔的身份位居於第五,所以真正的十大隊伍其實有十一人。」溫柔的嗓音在此時聽起來有種滿含威嚴的味道。「你們之前的默契可以為隊伍增益。」

而且會長說要籌齊公會最紅的人,形成明星團隊...咳。

「哇。」那齊脩沒頭沒腦的用力鼓掌起來還自帶音效,結果是被夜巴了才乖乖的坐下來喝他的飲料。

「明天傍晚六時在Atlantis黑藤館前集合。」邊說著,軒轅尹開啟了傳輸術法將這時間傳送出去:「而夜...」

將對方的話打斷,夜有點慵懶的趴在桌面上:「其實事情我都知道了。」

「啊?」完全反應不過來的他給了夜一個『你在說什麼鬼』的神情。

嘖了聲,他伸了個懶腰才緩慢的道:「老頭子之前給了份名單叫我保管然後說了什麼『幫我看好哦,愛你。』就這樣。」

完全不覺得後面那句帶著驚悚的成分,當事者很悠哉的拿起萊恩幫他買的果汁喝了起來:「這個味道我喜歡,下次繼續來買...。」後面還自動添加謎之語句。

抹了把臉,他心裡完全沒有要將會長綁起來揍一頓的感覺,軒轅尹再度開口:「兩位的力量在我之上,還請以後多指教。」

「那敢問三位位居於第幾?」完全無預警的浮現在空氣中的萊恩將那溫柔的青年嚇了一大跳。

萊恩剛剛聽到冰炎和夏碎的排名,不免對這三人有著好奇心,尤其是夜。

沒好氣的瞪了那隱形個體一眼,他默默的覺得這學院果然是數一數二的『奇特』:「齊脩是萬年吊車尾、我排第八、而夜呢...」有點遲疑,他目光望向那續杯的少年。

感覺到那詢問的視線,夜才默默的放開吸管:「四。」

「咳...就是這樣。」

除了軒轅尹因為夜不搭理別人只默默的不知喝了幾杯果汁的行為而感到歉意,其他人一致的面露震驚。

「我說為什麼要用萬年吊車尾來形容我的排名。」被晾在一旁的齊脩鬼魅般的出現在軒轅尹的的身後,不服氣的一拳過去:「臥槽你是皮癢了是嗎!」

一掌接過那襲來的攻擊,稍微施力將人推開:「要打等你實力超越了我再說。」

一擊秒殺。

鬧劇告一段落,就在他人欲暢談其他事情時,一旁從未開口的喵喵緊咬下唇,像是極度隱忍什麼似的。

貌似發現了他的異樣,千冬歲原以為她只是疲勞過度而造成不適,當想開口詢問時,他被喵喵脫口而出的話語下的愣著了。

在場所有人也都愣著了。

「漾漾...」那晶瑩的綠眸混雜著許許多多的情感,淚水像是終於得到解放般一顆顆滴落在桌面:「歡迎回來。」

所有人尚未回神的望著那哭的花貓般的喵喵,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夜默默拿過紙巾輕揉的為她拭淚。

表情極為空洞、他的眸子黯淡如墨,像是被操控的傀儡般:「我...回來了...。」撫摸那金色的髮絲,夜的聲音很弱、像是隨時會被風吹散般。

「夜!」拽過那人兒面向自己,軒轅尹感覺的出對方周圍的氣場以及氣息在聽到喵喵那語句時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踪:「我是尹,看著我。」

還是那般空洞的神情,他臉色蒼白如紙、溫度低的像是冰冷的屍體般:「...。」

回過神,夏碎已開啟移動陣將在場的所有人傳至保健室。

內裡的輔長看到夜那張面孔時,未免有點訝異:「怎麼了?」

「你看看。」軒轅尹將傳送途中昏過去的夜交給對方,他望向了喵喵那個方向:「你們對夜很熟悉?」

蹙眉,他有幾次在公會都會看到他那種彷彿沒靈魂的表情,但都被會長一一用術法幫助:「他已經很久沒這樣了。」

「他叫褚冥漾,是我們的...朋友。」艱難的將後面兩字說出口,千冬歲眼裡滿是擔憂:「我...」

「呵,你們還有臉說是朋友嗎?」保健室的陰影處憑空出現了抹身影,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安地爾出現在他們眼前。

「你來幹嘛。」頓時抽出兵器進入高度戒備,冰炎首站前頭:「學院很快就會知道你入侵了。」

「我是來接那傢伙回去的。」指指身後拉上的布簾,他語氣裡沒有半點的開玩笑:「不然他會沒命。」

「開什麼玩笑。」千冬歲挑起眉,完全不相信對方的胡言亂語:「漾漾的事情怎麼會管你的事。」

「我跟他的事也沒輪到你管。」不客氣的複製口氣還回去,安地爾拍了拍軒轅尹的肩膀:「麻煩你和齊脩將他帶回我家,我會負責他的治療順便有事交代你們。」

「好。」兩人異口同聲的道,隨後軒轅尹要將輔長手裡的夜橫抱起:「請把他交給我。」

得到輔長的許可后,兩人也開啟移動陣走了。

軒轅尹和齊脩的附和讓冰炎他們再次震驚。

輔長也借此機會退出了保健室。

「你們不小心觸碰了他的封印。」瞥向站在一旁極度緊張的喵喵,他再度將視線轉回針對他的眾人:「現在還不是時機。」

「褚的記憶你憑什麼封印。」一向說話客氣的夏碎這次怒了,他站在自家搭檔的身旁,氣勢也不輸對方:「他有權力知道。」

「他用妖師力量許下的誓代價太大,我用我的時間來換取褚冥漾活下來的機會。」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這次完全沒有耍鬧的意思:「在醒來的那時,他異常冷靜的要我將他的記憶封印。」

「也因此他成為了我的徒弟,改名為夜.彌多德。」

沉靜,死寂一般的沉靜。

「所以...」千冬歲被安地爾的話嚇得一愣一愣的,他有必要問清所有的事情:「漾漾的醫術是你教的?」

「除了醫術,其他一律不是我教的。」安地爾有意無意的望了冰炎一眼,勾起的笑容包含了許多複雜的情緒,「或許是潛意識有某人的影子。」

「那麼神族殿下是怎麼回事?他左臉上的紋路又是怎麼回事?」千冬歲推了推滑落的眼睛,稍微遮掩自己慌亂的眼神。

「這說來就很狗血了,你確定要知道嗎?」

千冬歲點了點頭,身為情報班的他再怎麼狗血他們也可以接受。

「貌似是夜能讓神獸屈服,就這樣神族的陛下封了他做皇子。」安地爾聳了聳肩表示無奈,他也不知道原來劇情發展那麼神速:「而左臉上的紋路是失衡,畢竟妖師和神族本就是相斥的。」

「那漾漾還接受神族的力量?」

「放心,這失衡不如亞那的孩子那樣那麼難搞。」

在安地爾回答所有的疑問之後,大家也安靜了下來。

「他這兩年前經歷的事情讓他一瞬間長大了,我也希望你們以後是以他的新名字來稱呼他。」

見在這裡耗費的時間太多了,安地爾留下這句話便走了。

望著安地爾那消失的方向,所有人心裡百感交集。

褚。

漾漾。

你一定會記得我們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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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玖—



「收到。」

此時齊脩臉上的笑容不再能與陽光媲美了,它甚至超越了太陽所迸射出的獨有光芒,但笑容裡隱藏著我們不懂的情緒。

興奮滲雜在其中,似乎還有些...瘋狂?

接過夜拋來的劍,接力一個迴旋轉,齊脩的利劍往魯修瑟的脖子橫向砍去。

「翱翔在神族的聖鳥,你的羽毛將化為我排除一切障礙的利刃。」

左商店街的上空忽的發出一聲鳥類的長鳴。

沒有迴避齊脩的攻擊,魯修瑟的倒是波瀾不驚的憑空拖出一把長刀。

一切變成了慢鏡頭......

就在劍抵到對方的側頸時,強大的阻力阻擋著齊脩的攻擊,一個後空翻他擺脫突如其來的襲擊。

那股力量毫無疑問的來自於那把長刀,而此時長刀直插在地面,形成一層層的屏障。

站在屏障的中心點,魯修瑟彎起一抹如春日裡的笑容:「以你的實力根本無法擊垮在下。」

那是多麼勾人心魂的笑,可是他們都知道這笑容裡包含了太多太多他們無法讀懂的東西。

就如神族,以他們的身份是無法觸及的。

「那,如果是我呢?」

一抹溫和的嗓音響起,就像齊脩來時一樣,所以人齊刷刷的往聲音的方向瞥去。

深藍色的長發就像夜裡的天空般暗沉,但頭髮底下那銀藍色的眸子猶如夜空裡的繁星,忽閃忽閃地讓人沉醉在其中。

勾起溫和的笑容,他開口道:「雖然我的實力不是很強,不過足以打到您。」

打量著走至眼前的人,魯修瑟心裡暗叫不妙。

這人臉上雖然一派柔和,但那氣場根本不是鬧著玩的,如果硬碰硬的話,自己根本沒勝算。

還在沉思中的魯修瑟根本沒注意到一旁的夜先開始有了動作。

他掌心朝下開啟了專屬神族的魔法陣,眼裡全是厭惡的神情:「滾回你自己的地方,這次我饒過你,但下次我不保證我是否會將你滅了。」

「殿...」

白光過後,魯修瑟已經不知去處,至於去了哪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周圍的人見沒戲可看,哄哄的就散了。

原地還逗留著那幾人。

「你耍詐!」

揪著夜的衣領,齊脩怒氣吱吱的往上升。

他剛剛明明已經可以打敗那個叫魯修瑟的傢伙,可是最後眼前這個混蛋竟然強制的將人傳送回神族!

「是你差。」

「我要殺了你,彌夜!」

被揪著衣領的當事者悠悠的打了個哈欠,他任由對方像隻貓咪一樣炸毛,自己的視線卻朝冰炎他們那裡瞥去。

不知是恰好還是什麼,他們正好也看著自己。

視線相對。

「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齊脩看到三位比自己年輕的學生站在那裡還有個飯糰離奇的飄在空中:「你...你既然在看其他人....你...你傷透了我的心。」

又是那副捂著胸口的小媳婦樣。

...

......

為什麼老天爺不將這傢伙給劈死算了?

抹了把臉,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累。

「回Atlantis吧。」

不知是哪個人開口,在所有人回神時他們已經身在餐廳了。

每個人都各懷心事的沉默著,直到萊恩捧回幾杯飲料四周的氣氛才稍有好轉。

「請問您是?」

千冬歲先打破沉默,他強烈壓抑著內心對漾漾的疑惑,轉頭看向那位坐在夜身邊的少年。

「在下軒轅尹,特意來此為傳達公會訊息。」呡了口熱茶,名為軒轅尹的少年嘴上雖然回答著對方的問題,可是視線從未從夜的身上移開過。

「公會什麼訊息需要勞煩我們的軒轅大人特意來傳啊?」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齊脩玩味的說道。

「什麼大人啦,別鬧了。」輕輕的咳了聲,軒轅尹的臉攀上不自然的緋紅:「先等夏碎閣下來我再說。」

就在說完的當兒,夏碎已經從別處走來了。

在夏碎的視線掃過夜的臉龐,略微驚訝閃過雙眸,但再看到冰炎黑到極點的側臉時他很快將自己的情緒收起來。

「抱歉,我來遲了。」笑了下,夏碎落坐在冰炎的身旁。

「我們開始吧。」

軒轅尹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的神情不僅讓四周的氣氛顯得壓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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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捌—



「我給你兩個選擇。」夜比出兩個手指,道:「一,馬上離開這裡我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二,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

......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這兩個選擇內容有差嗎!

眾人的內心勾勒出蒙克吶喊的畫像。

「殿下...」

「哎呀,這麼熱鬧怎麼不叫我?」

就在魯修瑟準備開口的當兒,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眾人往那聲音的方向看去...

是個長得俊俏的少年。

利落的亞麻色短髮,細長的眼睛擁有橘褐色的眼眸,一身的白服給人一種傲慢自大的感覺。

「脩。」

「你有這麼好玩的東西居然不通知我,你不愛我了嗎?」齊脩一臉怨婦樣,只差沒拿手帕在角落狂咬而已。

「你是神經短路是不是?」

「你..居然這樣對我..啊哈..我的心...」

齊脩又是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夜抿了抿嘴終究還是無法掰的過這個人。

「你給我把這媳婦樣給收起來,小心我抽你。」

隨即,夜在他的胳膊抽打一番。

「臥槽,你還真的打下來!」

「不打你難道打我自己嗎。」

「你也可以打他啊!」齊脩指了指被晾在一旁的魯修瑟,然後他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他是誰?」

...

......

他們都看見齊脩說出那句「他是誰?」時,魯修瑟的臉比任何平底鍋的鍋底還要黑。

「在下為魯修瑟.帝皇,屬神族二皇的戰士。」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哦,皇帝你好。」齊脩很自然的對對讓揮了揮手。

一把拍掉他的手,魯修瑟低吼道:「是魯修瑟.帝皇!帝皇!」

「皇帝。」

「是帝皇!」

眾人對這劇情的走向默默腹誹。

說好的打架呢?說好的滾出去呢?

為什麼演變到這種地步!

早就不知道神遊到哪去的魯修瑟瞬間回神,他差點就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在下是來請殿下回去的,無關緊要的人請滾。」魯修瑟在懷疑自己以後出門是不是要占卜。

被所謂的無關緊要氣道無語,他只好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不是無關緊要的人,我是公會最強十大袍級,齊脩。」

抽氣聲此起彼落。

十大最強袍級。

冰炎的雙眸閃過凜冽,在公會裡他好像沒見過這位叫齊脩的人吧?

不管是那個叫齊脩的少年還是夜,這兩人的身份都是個謎。

他們好像認識了不得了的人,過後我得去公會走一趟了。

這樣想著,魯修瑟那邊出了狀況。

『砰!』

『砰!』

『砰!』

一聲又一聲的轟炸聲響起,接著四周的風捲起了滾滾的塵土,一層一層的將夜與那戰士包圍。

可是內裡傳來怒吼聲讓人無法忽視。

「我說過了我不會跟你回去!」

忽地,一道銀光從塵土裡射出,接著就是第二道、第三道....

銀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劈開了一切的障礙物,只求守護自己的主人。

『咚!咚!咚!』

硬物碰撞物體的聲音在內裡響起,顯得沉重又有力,塵土製成的屏障裂開一條細縫,隨即裂縫想蜘蛛網一樣蔓延開來。

『彭啷!』

就像玻璃碎裂的聲音,屏障爆開來露出了內裡的三人。

一直在觀戰的冰炎將狀況收入毫無保留的收入眼底,眼眸掃過夜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好像停止了。

夜的臉上哪還有什麼面具。

白皙的臉龐上有著深邃的五官,燦諾星辰的黑眸上盈滿憤怒的光芒。

他的面貌就以這樣的形式下暴露在空氣中。

「學長...」一旁的千冬歲有些糾結的望著戰場上的夜。

那不是...漾漾的臉...嗎?

「脩,幹掉他。」揮了揮手上的劍,夜的左側臉爬上了金色的紋路。

狠戾的決定,凜冽的眼神,這是他們認識的褚冥漾?

平時夜收斂了氣息他們才沒發現。

現在的他周遭的氣息根本就和褚冥漾一樣。

不,這不是我們認識的褚冥漾,他只是與他有同樣的面孔而已。

但他們都知道氣息是騙不了人的。

兜兜轉轉,還是回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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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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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柒—



「夜、夜、夜。」

一位擁有金發碧眼的少女在下課鐘聲敲起後立刻往某人的座位奔去。

「我們去商店街玩吧!」喵喵露出她那璀璨的笑容頓時讓他們班有幾位的男生眼睛忽的冒出愛心。

(謎:喵喵原來你也那麼受歡迎的啊。
  千:廢話,喵喵後緩會很大的好嗎。(推眼鏡 )

「不要。」冷冷的回了一句,夜將目光往旁移去。

「不要這樣嘛,千冬歲他們也有去。」喵喵指著自己身後的千冬歲,至於另一個他們只看到有飯糰在半空中飄。

『砰!』

剛要開口,夜的話被某個聲音打斷了。

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班上的門被踹開而且還可悲的打到牆壁反彈回來。

「本大爺來找四眼田雞的!」兇手就是那個擁有閃亮亮五彩鋼刷的雞。

「你這不良少年是沒有手開門嗎?」千冬歲推推鼻樑上的眼鏡,銳利的光芒從鏡片上折射。

「本大爺有沒有手開門不管你的事,老三託我帶東西給你。」西瑞將手中的盒子拋給千冬歲。

「謝了。」沒有打開來看,千冬歲用傳送符將盒子不知傳哪去了。

「嘖,沒錢賺還浪費本大爺的時間,四眼天雞你要怎樣報答本大爺?」西瑞開始坑人了。

很乾脆的的無視眼前的五色雞,千冬歲將視線移回還在互相掙扎的喵喵與夜。

「陪我們去嘛。」

「不。」

「來嘛,我們去吃好吃的。」

「拒絕。」

...

......

她不累嗎?

千冬歲由心底真心佩服喵喵這種耐力。

「等等,這人是誰?」西瑞發現了坐在一邊與喵喵打鬧的夜。

「夜.彌多德。」那五彩的鋼刷頭讓夜有點無言不過他還是先行自我介紹。

鼻尖的西瑞聞到了不對勁:「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身上的跟漾的氣息那麼相像。」瞇起眸子他開始打量起對方。

但夜帶著面具讓他無法辨認對方到底是不是他。

氣息怎麼可能那麼相像。

漾他明明已經...

他該知道一旦失去的東西,就再也拿不回來。

「原來你這個不良少年也有出神的時候哦。」西瑞望過去只見千冬歲一臉鄙視的望著自己。

千冬歲知道獸王族的嗅覺比起其他種族強幾倍,他心裡不經懷疑起夜的來歷。

之前他就回情報班查過對方的資料,但除了對方是雙袍級還有一些基本資料外其他一律都是謎。

「本大爺人稱江湖一把刀,你這混蛋別來湊熱鬧!」甩出獸爪,西瑞一臉『有本事你就來抽本大爺啊!』的欠揍樣。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喵喵突然的很愉快的拍了下手掌:「夜,那我們就去左商店街吧!」

我倒,喵喵你不來幫我原來就是在那裡糾結這個東西!這就是朋友啊。

千冬歲扶著牆一副受了很大打擊的樣子。

「...」夜知道自己的人權再度被忽視了。

要是換作安地爾忽視自己的人權,他早已經翻桌了。

一道甜滋滋混著些微酸澀的感覺滲入夜的內心角落。

這是什麼感覺?

沒人能回答,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就在夜走神的的那一刻,喵喵突然指著門口尖叫!

「啊啊啊啊——是冰炎學長!」

暈!

剛剛他們還以為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紛紛警戒起來,但聽到來者的名字後全班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啊喵你太激動了。

以上為全班統一的心聲,但因為醫療班的勢力很強大也沒人敢說出口。

「學長,和我們一起去左商店街嗎?」喵喵的花痴病又發作了,她只差雙眼沒化作成愛心而已。

「走吧。」

---------------------------------

左商店街。

剛利用傳送陣來到商店街,他們就聞到一股很不對勁的氣息。

一向來都吵雜的左商店街此時卻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知道。

街上的人自動讓開到左右兩旁,而路線是朝向冰炎他們這裡。

「你們先站到旁邊,這裡我來處理。」

對面的人漸漸的往他這走來,感覺到殺氣的夜將人趕到一旁。

這氣息他很熟悉。

「神族的叛變者,何事居然讓你虛尊降貴的來到此地?」面具底下傳來夜好聽的嗓音可是話語裡帶著的卻是滿滿的嘲諷。

路人們都自動圍成一圈,包圍著夜與那位穿戴斗篷的男子。

「神族?他居然認識?」被趕去一旁的冰炎耐心的觀察著內裡的動靜,聽到夜揭穿了對方的身份未免有些訝異。

夜.彌多德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那麼的神秘。

唯一沒被斗篷遮蓋的嘴唇微微開啟:「在下是來找您的。」

威嚴的氣勢從對方的身上散發出來,雖很微弱但也足夠冰炎他們敬畏。

「我對你來找我的目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反倒夜好像沒被影響似的,他緩慢的抽出由暴符幻化的利劍。

「殿下,請您跟在下回去。」

喵喵他們在聽到「殿下」時都一致的倒吸一口冷氣,因為神族是守世界失落的最強種族之一。

而在他們身邊的夜居然是神族的殿下,這真讓他們很震驚。

他到底是什麼人?

鏡頭轉回夜和魯修瑟兩人的身上。

此時的魯修瑟已經揭開了斗篷,金色的長發一覽無遺地曝露在空氣中,銳利的金黃色眼眸是神族的象徵。

在他卸下斗篷的那一刻,帝王般的氣勢讓眾人都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他們都不盡跟那兩人退開一段距離。

真是危險的傢伙。

這是冰炎的想法除了耶呂意外他都不曾感受過如此壓迫的氣場。

「殿下,二皇將會賜您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他的嘴角慢慢的勾勒出個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冷笑。

「我說過了,我沒興趣。」斬釘截鐵的拒絕對方,面具底下的他何嘗不是露出了和對方一樣的冷笑。

「那就不要怪在下無禮,二皇吩咐過一定要將您帶回去。」

「神族戰士魯修瑟.帝皇,你將會後悔你說出的這句話。」

看來,遊戲時間到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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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陸—



大學一年級C部。

門唰的一聲被拉開了。

走進來一個人。

「各位同學大家早。」

一個很高的男人,身高大約有兩百公分。他是光頭,光溜溜可以反光的腦袋上刺了奇怪的圖騰,身上穿的是龐克風的衣服。

「我就不介紹自己了,見過我的懂我,不懂我是誰就自己去問。」那應該是老師的男人露出大咧咧的笑容,他的目光望向門外,「進來吧。」

剛踏進班上,夜的出現引起了班上的嘩然。

「夜.彌多德。」很簡短的介紹自己,畢竟他的身份會為自己製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公會十大最強袍級只有他的班導知道。

台下的人唧唧咋咋的都在討論這位新來的同學。

但有人卻忽然站起身眼中滿是不肖:「喂,新來的。」那人用的是命令的語氣,絕對不容許你反抗的那種。「把你的面具拿下,不要以為自己是黑袍就可以搞神秘。」

夜面具底下的是看智障的眼神。

「沒必要。」甩頭,夜找了個空位就想走去。

「別那麼囂張!」那比夜還囂張的人下一秒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手正準備拿掉他臉上的面具。

班導沒有出手制止,一臉饒有興致的望著這場鬧劇。

在面具要被摘下的那秒,夜迅速的從身側抽出黑色的軍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動鋒利的刀鋒就會割破那人頸部的大動脈。

「我知道你即將去考取黑袍,但我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在你的黑袍考試中玩死你。」利用軍刀挑起那人的下巴,夜的聲音很輕不過足以讓全班聽到:「我知道很多黑袍懼怕你的身份,但別在我面前囂張。」

「在考試中弄死我又怎樣,還不是靠考官。」

那人很快的甩出自己的兵器擋住往自己心臟刺來的軍刀。

輕輕的笑出了聲,夜將軍刀收起后重新邁出自己被打亂的步伐。

在眾人驚訝為何他收手時,那人就這樣倒了下來。

他的脖子上有道慢慢裂開的傷痕,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

不可置信的望著夜,那人抽搐的身體想爬起身但卻無用。

「懂什麼叫實力的差距了嗎,我單用刀就可以將你打殘。」彈指,一個銀藍色的法陣出現在那人身下:「去醫療班看天花板自卑吧。」

那人消失了,原本安靜的班上再次響起議論聲。

「太帥了!」

「這氣勢也太強!」

「哦買嘎!」

剛剛那件事就像一場小插曲。

「好戲看完了就閉上你們的嘴巴聽清楚我說什麼。」洪亮的聲音發出班上頓時變得很安靜,班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下星期你們的期末考將連同大學二年級A部一起,這次的考試能找搭檔但都必須是二年級A部的學生,要自己獨行炫耀實力的也可以死很慘我可不負責。」

「那麼我說完了,祝你們好運。」

通常收到老師的祝福時都代表考試會異常的難,得到這個認知台下頓時一片哀嚎。

下課鈴聲也在學生的哀嚎中響起。

班導就這樣很霸氣的踹開班上的門走了出去。

大家也只好認命的去找自己的考試搭檔。

「你好,我是米可雅。」喵喵露出燦爛的笑容,完全不懼怕面前的這位黑袍,「可以叫我喵喵哦。」

「你好。」夜在醫療班總部見過這位女生,所以不會感到陌生。至於她認不認識自己就另當別論了。

「夜.彌多德,雙袍級。」一把聲音從喵喵的身後傳來,伴隨著腳步聲:「雖不是鳳凰族但醫術不比目前醫療班首領的左右手差,公會才再次破例讓他考取藍袍。」

「你就是紅袍雪野千冬歲?」夜想發現有趣的東西,雙眼有點閃閃發亮的,「我聽過你的名字,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多謝誇獎,往後還請多指教。」千冬歲微微點了點頭以表示友好。

「你是紫袍萊恩.史凱爾吧。」夜看著旁邊,可是千冬歲他們完全沒察覺到旁邊有東西:「聽說你是幻武兵器高手,有機會切磋切磋。」

「你好。」萊恩飄了出來,順手將一盒飯糰遞給夜:「請你吃。」

然後又隱形了。

這人是鬼,他竟然能察覺到萊恩的存在!

以上為喵喵和千冬歲的內心世界。

一個大型移動陣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歲,聽說你班來了位新同學。」走出法陣,帶著溫和笑容的夏碎注意到了坐在位子上的夜,「請問是這位嗎?」

「這位是夜.彌多德,而這位是我哥藥師寺夏碎。」冬歲互相的為對方介紹,順道介紹了站在後方的人:「後面那位則是冰炎學長。」

「聽聞冰炎殿下和夏碎閣下為近年來最強黑袍搭檔,很榮幸能認識你們。」彼此點了點頭當做是打招呼,夜客套的說:「Atlantis果然是高手齊聚的地方。」

「我們兩人也從公會那裡聽說過你的傳聞,據說你是無所不能的。」

「過獎了,我沒有無所不能只是有些方面略懂一二。」

兩人之間的氣氛還蠻和氣的,沒有那種一來到就“我看你不爽!”直接開打的前兆。

「啊對了,下星期的期末考我們能和學長們搭檔嗎?」喵喵一臉期待的望著學長們,背後開出不明的小花。

夏碎點點頭,得到答案的喵喵誇張的跳起來抱著站在他旁邊的千冬歲。

「那麼夜你呢?」看著不知何時站起來的夜,無視喵喵抱著自己,千冬歲開口問。

「我自己一...」還沒說完,夜的話被某人打斷了。

「夜就跟我們一組吧,我們一定要將其他人打敗然後在期末考拿第一!」喵喵很激動的說著扭曲的東西,完全不知自己打斷了人家的話。

「就這樣定吧,反正老師都沒說有限制人數。」千冬歲很同意喵喵的說法。

看著他們兩人,夜知道自己的人權被忽視了。

「夜,你有住宿嗎?」從頭到尾沒開口的冰炎突然蹦出這句話。

「有,黑藤館。」沒有遲疑夜老實的回答問題。

他總覺得這幾位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不像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感覺。

難道是以前曾經在公會擦身而過?

「正好我和夏碎要回宿舍,你隨同我們一起吧。」冰炎知道自己是第一次見到此人,可是他身上的氣息卻與某人很像。

將夜的身影跟某人重疊了,那個被他們傷害過的身影。

不可能,褚不可能那麼厲害能考到黑袍。

搖搖頭將這個想法拋開,冰炎的眼神從新望向夜。

「多謝。」

「那我們先回去了。」

冰炎再次想起了他那腦殘的學弟。

即使我們再痛恨自己,死去的人還會回來嗎?

張開手掌朝下,華麗的移動陣出現在他們三人的腳下將他們傳送回黑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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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伍—



時間:早上7.00            地點:Atlantis

Atlantis,異能開發學習學院。

在這間學院裡,

所有的知識都不是知識,

只有肯定了自己,世界才會肯定你。

偌大的校門口映入夜的眼簾,耀眼的陽光將校門照的閃閃發亮。

左右兩排的精靈侍衛給他的感覺熟悉卻又陌生。

這些好像在哪見過?是錯覺嗎?

微風將他黑色的長發吹的散亂,面具下的眉微微鄒了起來。

嘖,為什麼我要聽安地爾的話將這頭髮留長,剪短它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啊。

果然那傢伙是長發控嗎?看他一臉變態的樣子百分之九百一定是。

從黑袍口袋裡拿出橡皮筋,胡亂的綁了個馬尾他便邁出步伐往屬於他的班級走去。

「出來。」

就在即將抵達班級的路上,夜突然停下腳步冷冷的拋出這句話。

「我可沒什麼耐心。」

「不愧是獲得公會元老們優等評價的夜。」一道身影從旁邊豁出,身影穩穩的落在夜的前方:「我自豪的隱身術法盡被你識破,看來你實力不凡。」

夜開始打量出現在他眼前的這位少年。

利落的亞麻色短髮,細長的眼睛擁有橘褐色的眼眸,眼前人穿著一身類似白袍的袍服可紋路看上去卻與白袍不同,少年給人一種傲慢自大的感覺。

「你是誰?」

「公會十大最強袍級,齊脩。」

「那麼鼎鼎大名的齊脩大俠,找我何事?」

「純粹來找你單挑。」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名為齊脩的少年抬高臉部用鼻子盯著夜:「聽說你在公會無所不能,所以來找你玩玩。」

發出一聲冷哼,夜雖然戴著面具但不忘送眼前人一個鄙視的眼神。

「抱歉,我還有事請必須處理,失陪了。」沒有要打架的慾望,夜甩頭不理人。

「你是在輕敵嗎?」

『砰。』

劇烈的聲響在齊脩說完時響起,只見夜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冰符化成的長劍抵擋了齊脩攻過來的術法,銀色的刀刃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並沒有。」拍掉身上的灰塵,夜冷冷的發出這句話,「陪你玩玩倒是可以」

收起冰劍,閉上眼睛夜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口。

「四靈之一,八卦主震。一寒一暑,四時備成。東方七宿,青龍!」

語句的最後一字落下時,四周捲起了狂風將他們兩人的頭髮吹的飛舞。

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位青年,墨綠的長發披散在他的身上,一雙太陽般顏色的眸子銳利的盯著齊脩看,身上的古代服給人一種隔閡感。

沒有驚慌的神色齊脩拿出一個紫色的符:「聽我命令,隨我心想成為我所要的武器。」

放開手,符紙接觸到地面的那一秒出現了黑色的魔法陣。

看著這一系列動作,夜這時候才想起為什麼對方的名字那麼熟悉。

「齊脩,獸王族貴族。為公會十大最強袍級,排名是第十。」念出上次公會會長給他的名單,夜不緩不慢的繼續:「個性衝動永遠都靠著那引以為傲的鼻子來查探敵人的行踪,不過實力不簡單。」

他暗暗的在心裡吐槽這個齊脩。

他是靠他那狗鼻子認出我嗎?嘖嘖,果然家族遺傳就是不同。

「什麼叫性格衝動永遠都靠著那引以為傲的鼻子來查探敵人的行踪,找打嗎?」齊脩的腦袋爆出一個【井】,他從那黑色的陣法中拿出弓與箭。然後搭起箭死命的往夜那裡放箭。

被涼在旁邊的青龍揚起手,就在那一瞬間所有的箭都被硬生生折斷掉在地面上成為垃圾,完全沒有接近夜的機會。

齊脩不放棄又從陣法中拿出槍往夜那裡開了十幾槍。這次青龍只彈了響指,所有的子彈被強行的停在半空中又掉在地面上發出『噹噹噹』的聲響。

「可惡!」真是夠了!

這樣來來回回幾次,他無聊的靠在柱子打了一個哈欠,「你這樣要玩到幾時啊?」

我還要去上課報到的,這個人這樣玩法到晚上都未必能打到他。

「該死,你是怕打不過我才拿他來敷衍我吧?」應該是累了的齊脩擺了擺手將黑色陣法恢復成紫符。

「你好像還沒有弄清楚我的身份就來找我單挑,是想死嗎?」將剛剛從販賣機賣回來的飲料丟給齊脩,夜揚了揚手:「青龍你先回去,謝了。」

點了一下頭,那位青年化成一團煙就這樣消失了。

「我可是將你的資料查的一清二楚的,不可能會有遺漏。」『咔嚓』一聲齊脩很不客氣的拉開拉環,接著猛灌手中的飲料看起來好像很渴。

慢慢的走過去齊脩的身邊,夜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些話,讓齊脩差點將飲料對準他的臉噴下去。

「我跟你同為公會十大最強袍級,而這份名單是保密的,所以你查不到很正常」

「而我排名稍微比你前一點點,在第四。」

這是他剛剛告訴齊脩的話,因為面具的關係齊脩才沒看到虛露出的邪惡笑容。

「什麼!」

「所以不要找我單挑。」

「不行我一定要打贏你!」

「不可能。」

「你是在輕敵!」

「並沒有。」

齊脩忽然很凝重的看著夜,一臉憋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

「問吧。」

「為什麼你要帶著面具?搞得自己神神秘秘的。」齊脩疑惑的聲音在夜的身邊響起。

「某變態叫我帶著它來上課的。」

「...」那為什麼你要聽那變態的話啊?

齊脩的頭頂掉下無數黑線。

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往前方踏出屬於自己的腳步與道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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